摘要:过去,“坐月子”是自个儿的家事。而今,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,关系到产妇和新生儿健康问题的月子调养,越来越受重视,由此催生了月子产业。
过去,“坐月子”是自个儿的家事。而今,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,关系到产妇和新生儿健康问题的月子调养,越来越受重视,由此催生了月子产业。
然而,无论是成熟的行业还是新兴的产业,都存在着不规范的地方。从业人员呼吁,这个关乎诚信和良心的产业,需要对进入者设置一定的门槛。
参加速成培训,颁发未登记“月嫂证”
一间房、一张桌子、一部电话、两个人,加上两三万元的注册资金,这是不少家政公司的写照。
据了解,在汉注册的2000余家家政服务公司中,大多数都是小中介。许多家政公司、培训机构看到月嫂市场红火后,也搞起了培训,有的培训班甚至声称最快7天就可毕业。而众多服务质量差、信誉度低的投诉,正源自此类小中介机构。
一位业内人士介绍,月嫂在培训班学习结束都要考试,而考题由培训公司出,分数也由培训师打,考试通过后就可发“月嫂证”。而实际上,目前劳动部门只有“育婴师”和“保育员”等工种,尚未登记“月嫂”这一工种。
《家政服务规范》亟待出台
武汉炎黄家政总经理李向歌,从事家政行业已有10年,作为江城家政行业的龙头企业之一,在汉已有14家直营连锁店和50家加盟店。
最初,李向歌也是从小中介做起。因条件有限,和其他很多中介一样,招来的月嫂只经过简单培训,就直接上岗,时常会遭到顾客的投诉。
“如果长期这样下去,只会砸了自己的牌子。”李向歌从这里面看到了商机家政人员培训,于是,便依托自己的公司,开了一所家政培训学校。
据调查显示,武汉家政服务市场潜力较大,呈现多层次、多业态和多样化的发展特点。但是,家政企业小、弱、散,鱼龙混杂,竞争无序。
李向歌说,家政行业的准入门槛很低,以至于一些月嫂做几年后,就自立门户开起中介,而她们又很难对从业者进行培训。同时,由于这个行业缺乏质量标准、交易标准等行业规范,缺乏对家政争议的仲裁和处理制度,导致行业纠纷得不到及时有效解决,不利于其长期健康发展,“这个行业还没有趋于稳定,相关部门应该出台相应的准入机制。”
据了解,为推动武汉家政服务业规范化发展,武汉市家庭服务业协会早在2010年就开始起草《武汉市家政服务规范》。该项标准对家政服务质量评定与改进、服务投诉与纠纷处理等进行了全面规定,对母婴护理、家庭保洁、家庭育婴和居家养老服务等有一整套质量规范。不过,该规范何时能通过审批正式出台,目前还不得而知。
业内人士认为,月嫂行业混乱局面在全国其他地区也普遍存在,月嫂市场供不应求,价格偏高,说明我国服务机构体制不够完善。要彻底改变这种局面,应成立由劳动部门牵头的第三方专业培训机构,并对培训进行权威认证。
监管缺失,没有统一行业标准
前不久,上海一家月子会所被曝4名新生儿感染轮状病毒,引发公众对于这一特殊领域的关注。业内人士指出,这种感染事件主要是因为育婴房消毒不彻底、护理人员工作不到位造成的。
近日,记者走访了几家比较规范的月子会所,他们建有专门的婴儿托管室,安装了较为先进的空气消毒机。会所内实行严格的管控分离,即使是家属探访,也必须先测体温、消毒,换上口罩穿上鞋套后,才能入内。
但并非每个月子会所都是如此,由于这个行业准入门槛较低,没有统一的行业标准,又缺乏监管,再加上市场越来越大、新进者越来越多,这些因素都不利于该行业的发展。
新兴产业期待政府监管
作为一个新兴产业,母婴保健机构在《国民经济行业分类》中并没有专门的经营范围、行业类别表述及注释,所以被归类于居民服务中的“家庭服务”。而武汉市家庭服务业协会会长李树林说,至少在武汉,月子会所并不由该协会监管。
“目前,月子会所作为一个新兴业态,不属于医疗机构,在准入门槛、市场监管方面仍是一片空白。”一家月子会所的负责人明确表示,国家在月子会所的母婴护理服务上没有统一的标准,企业目前是按自己的构想和条件运营。
作为月子会所的高管,王光义认为,月子会所盲目扎堆上马,让他感到忧心。他说,武汉一家月子会所的老板就曾是圣玛莉月子会所的顾客,“没有准入门槛,缺乏必要的监管,新进者就会鱼龙混杂,一旦某一家出现问题,对整个行业都会造成重大影响。”
王光义认为,月子会所不同于快消产业,如果以纯粹逐利的心态来扩大规模,必然会给这个新兴产业带来“创伤”。去年,就有好几家风投公司希望圣玛莉扩大规模,其中一家甚至愿投2.5亿元,但圣玛莉以市场条件暂时不成熟为由婉拒。
王光义说,他们也希望在发展过程中,有一个公众认可且经专家评审确定的标准,包括母婴保健服务必备条件、房屋设施设备标准等,“如果国家有月子会所行业的准入标准和严格的监督管理机制,我想大多数希望把月子会所当长久生意来做的企业,都愿意接受审核。那样的话,我们就不会在装修上花费太多,而会把更多的人力物力都放在人员培训,以及医疗设备的引进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