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《山东商报》报道,10月9日,山东临沂市第六中学13岁的七年级女生张悦因为不符合学校短发令要求,三次被赶出校门后,在家喝下农药自杀。“中学生发型问题”再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。
据调查,大多数中学对学生发型有着严格而具体的要求,虽然表述不同,但细节基本上都是“男生不遮耳、女生不过耳,不遮眉”。按这些标准剪出的发型,男生清一色小平头,女生多是齐耳短发。一位政策制定者介绍,对于这种整齐划一的规定,从学校管理来说有着诸多优势,最终的目标还是有利于中考成绩。 ★反对 张铁:“发型专制”是师道之耻
发型确实不是小问题。虽说我们不能把发型当成抽象价值观的符号,但至少,因为发型而被剥夺受教育的权利,因为发型而走向生命的终点,只会使校园失去道德的基点,谈不上健全的人格教育,更谈不上滋养出个性与权利的硕果。
发型不仅是审美趣味,也承载着价值取向,所以才有原始部落的头发巫术,才有现代社会男短女长的发型传统,也才有“女神嘎嘎”奇异的发饰时尚。校园内的发型,也是如此。短发并不必然意味着认同,但因为禁令而生的统一发型,却无疑可能成为对权威服从和认同的标志。可以说,在张悦和很多她的同龄人所在的校园中,对秩序、对权威的过分强调,已经与教育的本义背道而驰,除非教育不过是一种价值观的强行灌输。
发型确实不是小问题。虽说我们不能把发型当成抽象价值观的符号,但至少,因为发型而被剥夺受教育的权利,因为发型而走向生命的终点,只会使校园失去道德的基点,谈不上健全的人格教育,更谈不上滋养出个性与权利的硕果。
★质疑 安平:少女自杀之悲 非“短发令”之罪
花季殒命,着实堪悲。悲剧中值得检讨的地方很多,比如校方采取停学的措施可以更加柔性,家长的监护责任(包括家有未成年人时农药的看管),未成年人心理承受力的培养。但“短发令”本身,却不能承受更大的责难。 将悲剧归罪于“短发令”及其背后的教育体制,至少要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中的一个:其一,“短发令”是我们的教育体制独有或以我们为甚,其二,虽不是我们独有,但在我们自身的社会各领域中相对表现更差,以致成为短板。
各国各地区的教育管理都有个共同特点,即成人社会的自由、权利尺度宽松在先,学校里的要求弛缓在后。比如我国台湾(公立)高中“解除发禁”,即不再统一要求头型,那也是“最近20年的事”。 我们的校规与别人比算不上严苛。
中学是成人社会的缩影。成人社会有的毛病,高中都会有。而中学生介于成年、未成年之间,确实尚有需要管束、规教的一面,成人能有的民主权利、行为尺度,中学生未必就可以照搬,或者只能部分享有。将权利泛化,甚至连成人社会都还不具有的权利,中学生或未成年人能有,这种“权利”的耐久性及后续效应,都很难预估。
★反思 国标网:发型标准真的有必要么?
“发型教育”俨然已成为施教者的正统与主流,教育机关和学校动辄就要“大检查”,使得学生们大受折腾。一些学校规定学生不穿校服不能进校门,有的学校更加过分,竟要求学生从头发到鞋子都“标准化”,这些缺乏人文关怀的举动,严重伤害了孩子们幼小的心灵。
为了符合学校制定的头型标准,难道学生都要遵守“标准化”吗?当然,学校在衣着、头型这些细节上,拥有一定的管理权力,但这种管理权限决不能体现在“标准化”上,而是进行大体上、原则上的粗化管理。 知识界经常呼吁,要培养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才,就必须树立先进的教育理念,敢于冲破传统观念的束缚,在办学体制、教学内容、教育方法、评价方式等方面进行大胆的探索和改革。对于正处于成长中的青少年学生,教师应该多从正面激励和引导,给孩子营造一个宽松自由,而非较真儿于学生的发型厘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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